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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略堂《释厄传》古本”之谜寻解

 

 

1.“大略堂《释厄传》古本”之谜的由来

 

《西游记》版本问题上有许多谜尚待解开。“大略堂《释厄传》古本”问题就是其中待解谜之一。

这个谜是怎么形成的呢?

原来清代初期百回本《西游记》出现了一本新的笺评本《西游证道书》,作者是汪象旭;同时,並署黄笑苍同评或印正。《证道书》不但对清代《西游记》版本演变有着重要的影响,而且对研究清代以前的《西游记》演变源流也有一定的地位。《证道书》白文在《西游记》发展史上所留下的最引人注目的内容之一,就是在当时流行的明刊百回本《西游记》基础上添加了一个唐僧出世的故事,作为第九回,回目是“陈光蕊赴任逢灾,江流僧复仇根本”;並将明刊百回本原第九回至第十二回的四回内容,作了调整,合并为第十回至第十二回三回,回目也相应作了更动。从此以后,清代所出版的各种《西游记》版本的第九回皆按《证道书》刊刻。张书绅的《新说西游记》文字较《证道书》繁富得多,但这第九回却一模一样,陈士斌的《西游真诠》是简本,当然对第九回也作了规削;刘一明的《西游原旨》文字几同《证道书》,因此第九回更是照样翻刻。同时,这些清本的第九回至第十二回四回回目几乎也与《证道书》文字完全相同。可见《证道书》版本影响是极大的。那么,《证道书》所添加的而为后来一切《西游记》新版本所沿袭的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究竟是汪象旭所杜撰的呢?还是有版本根据的呢?汪象旭自称有版本根据,所据就是“大略堂《释厄传》古本”。就在《证道书》第九回回评中,汪象旭曾经说:

 

童时见俗本竟删去此回,杳不知唐僧家世履历,浑疑与花果山顶石卵相同。而九十九回历难簿子上劈头却又载遭贬、出胎、抛江、报冤四难,令阅者茫然不解其故。殊恨作者之疏谬。后得大略堂《释厄传》古本读之,备载陈光蕊赴官遇难始末,然后畅然无憾。俗子不通文义,辄将前人所作,任意割裂,全不顾凫胫鹤颈之讥。

 

这段文字如此具体而明白,行文又是那样地满含感情,应该说,几乎是无懈可击的,是颇有说服力的。何况他的同评者或印正者黄笑苍又在该书第一百回后的一则短《跋》中这样说:

 

笑苍子与憺漪子订交有年,未尝共事笔墨也。单阏维夏始邀过蜩寄,出大略堂《西游》古本属其评正。笑苍子于是书固童而习之者,因受读而叹日:“古本之较俗本有三善焉。俗本遗却唐僧出世四难,一也;有意续凫就鹤,半用俚词填凑,二也;篇中多金陵方言,三也。而古本应有者有,应无者无,令人一览了然,岂非文坛快事乎!”

 

这对汪象旭上述所说那段话是一次有力的“印正”,似乎更充实了内容的真实性。然而,问题是汪象旭也好,黄笑苍也好,他们对自己所提到的那本极其重要的作为版本根据的“大略堂《释厄传》古本”或“大略堂《西游》古本”,却没有提供更多的版本资料。而且《证道书》以后的《西游记》各种笺评者虽然都赞成汪、黄上述说法,但从来也没有人为此古本提供更多的具体说明或有力的证明。《西游真诠》作者陈士斌在该书第九回回评中,只批评“将此篇删斥,以为可有可无”的人,是“读书不具只眼”,是“埋没古人苦心”,並指出小说作者决不会“下此疏漏之笔”,认为“寓意立言之高妙,正在于此”;《新说西游记》作者张书绅在第九回回前评中则说:“刊本《西游》每以此卷特幻,且又非取经之正传,竟全然删去,初不知本末终始,正是《西游》的大纲,取经之正旨,如何去得”!第十回回末评又说:“《西游》古本,原是一百回,不知何人将第九回陈光蕊江流儿一节全然删去,却于第十回、十一回、十二回之内,凭空分出一回,以补其数,遂使题纲错乱,法脉不清,极尽东施之丑态。若不改正,则界址不分,而文义不可读矣”。又说:“第九回江流儿一段,今虽补刻,但其中之诗词,已废缺无存。若得原本务必续补,庶不致美玉之有瑕玷”。很显然,这些论者都表示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在全书中地位之重要和必不可少,都相信这一回故事内容在原来的《西游记》古本中是必然有的;不过,这些言论也清楚表明,论者们除了见到《西游证道书》中所补的唐僧出世故事以外,他们在当时就没有再见到过另外的什么“古本”或“原本”,否则,怎么能不在言论中留下痕迹?怎么不把第九回“废缺无存”的诗词加以“续补”?事实上,一直至今,人们既没有读到过《西游证道书》之前所刊刻的有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的百回本《西游记》,也没有发现过“大略堂”所刊的“《释厄传》古本”或“《西游》古本”。因而,人们尽管对“大略堂《释厄传》古本”问题深感兴趣,却难免要对《西游证道书》第九回的来源产生种种测猜:究竟是百回本《西游记》原稿中就有?还是出于汪象旭所杜撰?进而甚至对汪象旭所说的版本根据也难免产生怀疑,就是说,人们不免怀疑这本“大略堂”刊刻的“《西游》”、“《释厄传》”古本的存在!从而歧见纷出。所以,围绕着唐僧出世故事,形成了一个非常难解的然而在《西游记》版本演变上具有重要意义的“大略堂《释厄传》古本”问题之谜!

我们想要彻底解开这个难解的谜,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那本“大略堂《释厄传》古本”,但这是不切实际的。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决不是像大海捞针般去盲目寻找那本“古本”,我以为最切实而有效的办法,是从现有材料出发,将《证道书》与同它有关的相应版本进行对读、校勘,从而进一步分析其相互关系,推究其演变渊源。这可以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将《证道书》第九回所写唐僧出世故事,与现存的在它之前问世的同类内容相对比;二是将《证道书》除第九回以外的其它内容与现存明本《西游记》相对比。对比的结果,不外乎两端:或与现有材料大体无关或根本无关,或与现存材料密切相关。若是前者,那么《证道书》据以翻刻的底本很可能还另有所指,但至今尚未发现;若是后者,那么《证道书》据以翻刻的底本,就不会离现有材料更远。

对读的结果,看来有助于启发我们去解开那个“大略堂《释厄传》古本”之谜。

 

2.《证道书》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与朱本有血缘关系

 

先说《证道书》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的问题。

《证道书》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並非汪象旭杜撰这是可以肯定的,但出于汪象旭加工改编却是有很大的可能;因为这一故事不但在明版简本朱鼎臣编辑的《唐三藏西游释厄传》(朱本)中已经出现,而且早在朱本之前的宋元南戏中就已经有《陈光蕊江流和尚》,写的是同一事件。所以,现在首先要搞清的是《证道书》中的唐僧出世故事,与朱本或南戏中的同类故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它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呢?一经对读和校勘,就不难发现。《证道书》第九回,同朱本和南戏所写内容的确都有关系;但比较之下,与朱本的关系似更密切更直接。主要表现在如下四方面:

其一,故事的情节梗概基本相同。二书同叙:唐太宗允准魏徵所奏,出榜选士,海州陈光蕊别母赴试得中状元,跨马游街至殷丞相门前,恰值殷女满堂娇抛打绣球,适中其头,于是成婚。次日授江州州主,即与其妻赴任,並便道回家,携母同行。行至洪州万花店,母病。光蕊买一鲤鱼,欲煮与母吃,忽见鲤鱼有异,便送洪江放生。因钦限紧急,留母暂在客店,光蕊与妻先行赴任。半途中为船家刘洪所害。刘洪携满堂娇冒名赴任。光蕊尸沉水底,为洪江龙王所救,原来光蕊放生鲤鱼即为龙王所化。满堂娇原已怀孕,后生一子。由金山寺法明长老抚养成人,取名江流。江流得知自己身世后,即去江州私衙会母,按母所嘱去万花店寻其婆婆,再去京城殷丞相府报信。殷丞相统兵至江州,擒杀刘洪,並至江边祭奠,惊动水府。龙王便送光蕊还魂。回军至万花店,光蕊寻见其母,合家团圆。

其二,故事中的人名地名基本相同。人名相同如:丞相叫魏徵、殷开山;殷开山之女叫满堂娇,又名温娇,与陈光蕊成婚;生子乳名叫江流;光蕊母叫张氏;凶贼叫刘洪、李彪;店家叫刘小二;金山寺和尚叫法明长老,衙没叫王左街、李右衙。地名相同如:陈光蕊为海州人,赴任江州,途中住万花店,万花店在洪州西北,光蕊遇害在洪州洪江,龙王命夜叉到洪州城隍土地处投文取光蕊魂魄;江流儿生长金山寺,张氏落难后住在南门头破瓦窑等等。

其三,故事的细节基本相同,如;陈光蕊钦点状元,跨马游街,恰遇满堂娇彩楼抛绣球,小姐看见光蕊人材出众,又是新科状元,心内欢喜,就将绣球抛下,打个正着;又如江流至万花店,寻着他的婆婆,见他眼昏,便跪祷于天,保婆婆双眼复明,后来果然用舌将其婆婆双眼舔开,明亮如初;又如龙王送陈光蕊还魂时奉送的宝物是如意珠一颗、走盘珠二颗、鲛绡、明珠玉带一条;陈光蕊去会其母,其母张氏夜得一梦,梦见枯木开花,屋后喜鹊频频喧噪,故想:莫不是我孙儿来也,说犹未了,只见店门外光蕊父子齐到;又如李彪在市曹被剐了千刀,首级示众,刘洪被带到原来打死陈光蕊处,活取心肝生祭,等等,不胜枚举。

其四,故事中许多句子语言基本相同。如故事开头一段:“话表陕西大国长安城,乃历代帝王建都之地。自周、秦、汉以来,三州花似锦,八水绕城流”,“大唐太宗皇帝登基,改元贞观,此时已登极十三年,岁在己已,天下太平,八方进贡,四海称臣”;又如陈光蕊赴任离长安登途,正是暮春天气。有两句描写:“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又如江流被酒肉和尚所斥骂后,向他师父哭告时所说的话:“人生于天地之间,察阴阳而资五行,盖(一作尽)由父生娘(一作母)养,岂有为人在世而无父母者乎”?又如满堂娇嘱江流往京城送信时说:“叫外公奏上唐王,统领人马,擒杀此贼,(一有必要)与父报仇,那时才救得老娘的身子出来”;江流寻到婆婆时说;“是我娘(一有特)着我来寻婆婆,(一有今)我娘有书在此,又(有)香环一只”,那婆婆接了书并香环,放声痛哭道:“我儿为功名到此,我只道他背(一作恃)义忘恩,那知他被人谋死,且喜得皇天怜念,不绝我儿之后……”等。

问题是就以上所列故事的情节梗概、人名地名、细节、句子语言各端,我只是说基本相同。而不是完全相同。如果完全相同,也就不用赘言即可得出直接承袭的结论。唯其基本相同,所以另一方面二者之间也确实还有不同之处,主要如下:其一,从细节说,有一处极不相同,即满堂娇在花亭生子晕闷在地,只听耳旁有人嘱告。朱本说这嘱告者是太白金星,系奉玉帝金旨来送子;而《证道书》则说是南极星君,奉观音菩萨法旨而来。朱本接着叙述又有南极星君诡称自己是金山寺住持僧,领走孩子后,送往金山寺托法明长老抚养,南极星君则又另奉观音娘娘法旨来辅佐小儿;但《证道书》所述则是满堂娇怕儿子被刘洪所害,故自己将儿子放置木板上,推于江中,任其飘流,后来顺流至金山寺,为法明长老救起抚养。其二,从人名说。如唐僧之乳名,两书虽都称江流,但长大削发后,朱本在唐僧出世故事中只取名三藏;玄奘之名,直到太宗选僧做水陆大会时,才在一首介绍唐僧生平的诗中首次提出;而《证道书》第九回则只取名玄奘,三藏之名则直待太宗送唐僧西行出关时才“指经取号”的。其三,从形式语言看。两书情节梗概虽基本相同,但叙述语言和结构形式不尽一致。如朱本将整个唐僧出世故事分八则,每则有回目,最后结束时在“又听下回分解(或说)”之后又有一首诗。特别是朱本常有如下句型:作为主语的人名前常置“有”字,如“有殷小姐正在衙内”,“有法明说道”,“有江流和尚哭绝在地”,“有陈婆婆当在得一奇梦”,“有陈光蕊与妻段小姐曰”等;《证道书》第九回则无此种用法。另外,朱本有时用“俺”,如江流对师父说:“俺娘约我,说来寺里还愿”;《证道书》第九回亦无。

那末,既然有那么一些相异之处,为什么又说它们之间关系密切呢?这是因为前面列举的四项基本相同之处,早已确定了它们二者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即使有某些相异之处,也不足以否定这种关系。何况二者之间另外还保存有一些特殊的痕迹,足以证明这种血缘关系的必然存在。这些特殊的痕迹是什么呢?

例子之一,朱本写到殷小姐对刘洪说:曾许愿舍僧鞋一百双;而刘洪布置王左衙、李石衙叫江州百姓每家去办时,却除了僧鞋一双以外,又增加了暑袜一对;因此后来写殷小姐到金山寺还愿时散发的也就变成鞋和袜。而在《证道书》中,不但殷小姐对刘洪说的是曾许愿舍僧鞋一百双;而且刘洪布置王左衙、李右衙叫江州百姓每家去办时也只说僧鞋一双,而无暑袜,但是,后来殷小姐到金山寺还愿时所散发的除僧鞋以外,却突然出现暑袜。很显然,《证道书》所写的这个暑袜决非汪象旭所添出,而是因为与朱本有着血缘关系,承袭了朱本那种前后不一致的缺陷,才留下这种令人诧异的粗疏痕迹。

例子之二,《证道书》第九回写收养江流儿的是金山寺的法明和尚,但查所有明代各种百回本《西游记》,在第十二回当唐僧被选中任水陆大会坛主时,有一首二十四句的诗介绍他的生平,其中二句却是“海岛金山有大缘,迁安和尚将他养”,而不是法明和尚;连明代简本阳至和编《西游记传》卷二介绍唐僧生平时亦说被其母抛江,流至金山寺,由“迁安和尚养成”;但朱本在唐僧出世故事中却明确提到是法明和尚抚养长大,而且在卷六当唐僧被选中任水陆大会坛主时,又有与明代百回本同样一首二十四句的诗再介绍他的生平,其中二句也是:“托孤金山有大缘,法明和尚将他养”,而不是迁安和尚。有趣的是清本《新说西游记》,它一方面沿袭《证道书》,移植了第九回唐僧出世故事,说明是法明和尚抚养;另一方面在第十二回当唐僧被选中任水陆大会坛主时,却不像《证道书》或其它清本那样只以几句话简介,而仍然是以那首同样二十四句的诗来说明,不过,诗中所说的收养江流的金山寺和尚已经不是法明,而是迁安。不过,明版本中江流为迁安和尚所养一事,亦非没有来源。原来宋元南戏《陈光蕊江流和尚》中,金山寺和尚竟为迁安,而非法明。而且该剧中所叙述陈光蕊所任为洪州知府;这与《证道书》第九回所叙陈光蕊为江州州主不同;但所有明版本包括清本《新说西游记》在第十二回介绍玄奘生平的二十四句诗中所说“洪州剿寇诛凶党”又相同,而且在朱本卷六的同一首词竟与卷四不一样,亦为“洪州剿寇”,其源头显然亦在南戏。这种种特殊的现象。非常突出地说明了一个问题,即《证道书》第九回所写唐僧出世故事,与朱本卷四所写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而与南戏《陈光蕊江流和尚》以及其它现存的一切比它早出世的《西游记》虽可说有关系,却没有直接的和密切的血缘关系。

我们不能不承认,朱本卷四所叙的唐僧出世故事,艺术上很粗糙。这一部分既不像同书前三卷写孙悟空出世和大闹天宫故事那样精致;也不像同书后面写西天取经故事那样简扼却完整。对比之下,《证道书》第九回却显得精致,朱本所写唐僧出世故事艺术上的种种缺陷已得到纠正和提高。其一,朱本笔墨前后有矛盾。如南极星君领走江流时,並未说是法明,当时也只提到满堂娇写下血书一纸,付与带走;但十八年后,江流从法明处看到血书以外,另有一件汗衫,似原来就作为他日母子相认的信物,故法明嘱其带去寻母,“才得你母亲相见”;同时,血书上又明白写着托孤与法明抚养;后来会见其毋,其母问其有何凭据,江流即拿出血书、汗衫为证;又后来满堂娇到金山寺,竟又写到先年托孤于法明长老时,曾咬了江流一个脚指为记,前后枘凿不合。《证道书》第九回则在满堂娇生子弃江时,就写明“写下血书一纸”,“又将此子左脚上一个小指,用口咬下,以为记验”,同时“取贴身汗衫一件,包裹此子”,设下种种伏笔,后文逐一呼应。其二,朱本文字疏漏松散。如写到满堂娇生子时,有太白金星在她耳旁叮嘱,说明是奉玉帝金旨来送子;太白金星刚退,又写到南极星君奉观音法旨赶来,领其子送至金山寺托养。显得繁琐拖沓。而《证道书》则删去太白金星,单由南极星君来送子,显得行文简洁紧凑。又如朱本中殷小姐问光蕊怎得还魂,光蕊竟回答:“若非我与你在万花店居住,因买鲤鱼,我见那鲤鱼异样各别,我就放他,不料我身被刘洪逆贼打死,将我尸推在水中,有巡海夜叉报入龙王,龙王就令将我尸背人龙宫,龙王看见,说我原是救他的恩人,那龙王就是那金色鲤鱼,他是水藏龙王。因此得他救我”。试问:巡海夜叉入报及龙王命将尸身背入,陈光蕊从何而知?叙述角度显然不妥。而《证道书》则改为:“皆因我与你昔年在万花店时,买放了那尾金色鲤鱼,谁知那鲤鱼就是此处龙王。后来逆贼把我推入水中,全亏得他救我”。叙述角度正确,而且简扼明确。这些例子都表明,朱本作者缺乏必要的艺术概括力。其三,朱本对人物的基本性格也有把握不准,前后失谐处。如殷小姐见丈夫被打死,便想自溺,却被刘洪抱住,加以威胁,朱本写她唬得“满口应承”,顺了刘洪;但后来又说是情不得已,报仇后又欲自缢。而《证道书》则写刘洪威胁时,殷小姐导思无计,只得“权时应承”。这样一改,殷小姐性格前后才较统一。

所以,尽管《证道书》和朱本有血缘关系,但这一节唐僧出世故事若的确认朱本直接沿袭而来,我们应该承认汪象旭是作了许多加工工作的,也不妨说是作了创造性改编的。从中充分表现出《证道书》作者艺术概括力和艺术表现力的水平。这里从略,不拟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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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篇目:

一、《西游记》是文艺小说而非科学著作

二、戏墨寓至理  幻笔抒奇思

三、巧构妙境出高格

四、呆子形象面面观

五、美猴王美在哪里

六、圣僧和愚氓的合影

七、阳本不可能是《西游记》祖本

八、《西游原旨》白文亦非《西游记》祖本

九、“大略堂《释厄传》古本”之谜寻解

十、《西游记》陈《序》称“旧有《叙》”是指虞《序》吗

十一、虞《序》倡《西游记》邱作说可信吗

十二、《西游证道书》“原序”是虞集所撰吗

十三、邱处机不是《西游记》作者

十四、陈元之并非《西游记》作者

十五、吴承恩永远活在人们心灵中

后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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