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小說《西遊記》—兼評吳承恩
新華網
(2002-06-03 10:11:32)
作者:
磨豆腐的鄉人
少時閱讀《西遊記》,雖有多種不同再版,但內容文意總還是被嵌定在吳老先生的筆墨痕跡之中,難有亂作一團的困惑。
時續歲月逐進,當年兒時對書中耿耿於懷的景意也漸漸忘斷。今時養習了以事證人,示物成情的弊好。不時也流露出對《西遊記》作者吳承恩老先生的生情鳴造出種種好奇。
為寫《西遊記》一書,吳老先生施盡了全身八般文理,建設了一方硯池、三寸毫管,盡情沉染著自己的壓抑感,真有一股將其翻倒於世,直至踩到腳下之雄才大略。任由童心、童趣性子蕭灑、無慮的展示著孩兒氣的胡思亂想,胡作非為。直射了自己宣言於社會“此處不識人,自有識人處,世欲中的帝皇將相又能算是哪輩子的胎悖?”
吳老先生一生中真有點“生不逢時或懷才不遇”。他一生中只做過兩次大夢,一是發自天性的英雄夢,時世造英雄的天諦,使到他肆無忌憚地與現實秩序為敵。藏有一肚子要砸爛一個舊秩序欲望。為自己樹碑立傳“老子天下第一”。再一個夢幻就是當個文質彬彬的文雅之士。他知道孫悟空雖是名氣在外,但到處惹事生非,終無好的結果。於是他在《西遊記》一書中硬性編輯,生出如來佛之祖,用於模擬一套管制通則。使其不管是高如萬丈的跟鬥,還是耍弄七七四十九變的孫大聖,從無能自如地逃出如來佛的手掌之域。其實吳老沒能想到的“忠”是朝廷用“位”交換來的回報和籌碼。或許是他本不敢向帝王叫勁,但又無從接受現實的懷才不遇之狀。於是他就筆下做工,刻板出了孫悟空這個可大可小的怪物。孫悟空在行為方面從不承認“忠君”的合理性。非要鬧的天灰地暗、四出仇恨不可。怎不知帝王家在買下臣君的文武之藝的同時,也既買下了“忠誠”之契約上的簽章,並由此而自動生效。看來吳老想借筆生言,其目地就是要發泄這輩子霉氣熏身的心境。
吳老先生這輩子也只能適逢以學童小說演繹夢中的兩重人生。非小孩,即是到處闖禍的英雄。他壓根底都沒能搞清楚入世的務實和出世的務虛之道理。
他對“色”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堅持著寧可餓死,也不能失節的尊嚴。將其女性主體形化成妖魔鬼怪,猙獰醜惡無比。
本來西天取經師徒一行4人,出道人家的六根已是清凈,無需與女性混絞多談,但吳老也總要將其“色相”強加注進來,給於昇華。不是要傷害男人的小命,就是要以彈指一揮間地功力滅絕比性命還重要的事業。為此而表明吳老頭的男先為聖的思想。他歧視女性,不願與此有多變的來往。他給自己立下了君子宣言;“我連西行路上如此美貌的女子都能拒絕,天下的尋常女人對於我還在話下嗎?”從書的隱約中不難看到吳老先生有將自己比劃成唐僧這種十世童身的雄厚根底,很是作笑。
沒能長大的吳老先生非神聖天仙,糊塗中他仍能想其“生吾者,母親也”之常理。如真把女性一慨不留情地全部消滅,又怎能向世間表答母愛之偉大?於是乎,在書的後章節,他把這種精神寄託全存放到了一位同樣美麗無限的觀音形體中。
在《西遊記》一書中,隱約包含著道、釋、佛的層面。在不同場合起到了互補之功效和作用。
吳老先生懂得步入成人世界的嚴謹性,他被那長不大的生命所累,自然讀不通中國為老齡人準備的儒家聖賢書,也讀不通中國為老齡心態所蘊涵的土特產品“道家”之言和引進的佛家之念。凡此種種將《西遊記》比擬成一個棄絕世俗社會與人生,尋找天堂的兒童讀物再合適不過。
長期以來,中國所缺乏的就是童話。“三毛流浪記”雖感染了一代人,不難看到已被後來者所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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